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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迁徙  (第2/5页)
 “行,行……”他连连应着,挂断电话。    烟头快烧到手指,徐志怀走到茶几,将香烟扔进玻璃烟灰缸。    好几日了,自从战事起来,烟灰缸就没干净过。    烟灰缸边放着两盒烟,徐志怀从其中一盒里又摸出一根香烟,点燃了,坐到沙发上继续抽。    “去泡一壶茶,准备些点心,有客人要来。”他道。“一壶可能不够,多泡几壶,再拿几盒香烟出来,放茶几上。”    “这么晚?”小阿七道。“要把吴mama叫起来吗?”    “你一个够了,”徐志怀道。“大晚上的,别搞出太大动静。”    小阿七缩缩脖子,遵命去了。    少顷,别墅外一阵汽车喇叭的乱响。徐志怀换了一身能见客的衣裳,将来客招呼进来。来的全是上海有头有脸的实业家,他们同徐志怀点头示意,进到客厅,彼此短暂的几句寒暄后,商谈的话音便被一种既紧凑又压抑的氛围笼罩。    小阿七放下青瓷茶壶,正压在今日份的《申报》上。时事最头条那一栏,以加粗加黑的字体写:日军在华北挑衅。正文为:本月八日晨一时,驻扎丰台的日军,借口在卢沟桥演习时,失落日兵一名,要求入宛平县城搜查……    “我还是那句话——北平要是守不住,下一个就是上海。”不知是谁先开了口。“这跟32年那次一模一样,日军打完东北,接着不就是上海?战端一开,我们在座的厂子都守不住。你再硬,硬的过大炮?”    “站着说话不腰疼。”另一人道。“你个肥皂厂,说迁就迁了。我锻钢厂,千百来号人,几千吨的机械,说迁就迁?怎么迁?往哪儿迁!少跟我谈32年,32年,日本人的战机在我头上飞,子弹在外面打,我都没怕,工厂都是照样开工。”    “糊涂!你才是最该走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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