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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【第三章】07. 一晌贪欢  (第2/5页)
有时她也过去杨子容那里,狭小的一房一厅,天花板爬满壁癌,房里一无长物,连台电视都没有,简直比她还寒酸。    她心疼地要落泪,他便拥她入怀。「你怎么受得了?」她哽着声音问。    「什么?」他将脸埋入她的发丝。    「这些委屈,」她说,「你怎么撑到现在的?」    「我也想过放弃,」他静静的,「也差点步上沉恪詮那傢伙的后尘,也许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。当初在臭虫面前说的大话,什么捲土重来,什么君子报仇,都只是一场浮云。或许我终究还是出师未捷身先死。」    「你不会的,你比我坚强太多了。」她轻轻地说,「光是孤独就能杀死我。我一个人在彰化,天天为了工作疲惫不堪。我没有自己的生活,也没人相伴,人生也没什么有趣的事,常常觉得我何必活在这世上。然而现在……与你相比,我只觉得惭愧。」    「这点我们很像,不是吗?」他笑了,「都曾经厌世过。」    「那是否幸好我们当初没继续在一起?免得手牵手一起去寻死。」她打趣。    「不,」他搂着她的双臂紧了一些,「如果我们能一直在一起,就不会想死了。」    两人在床上挨着,望向窗外的星空,黑沉沉、雾濛濛的,一颗柠檬月若隐若现,嵌在幽森的乌云里。他们知道彼此都忆起了五年多前,在台北和平公园的月色下相偕同行,互诉衷肠的那一天。    「子容……」她低声唤他。    「嗯?」    「你还记得吗……当年你问过我,如果你从不曾代鸿砚哥哥的笔写信给我,我是不是会喜欢上他而不是你。」    「我怎么会忘?」他轻叹,「现在想起这些,只觉得太幼稚可笑。」    「其实我想说的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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