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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ama，mama穿着那件红色的裙子，坐在他的小床边，一边给他扇扇子，一边跟他说这些，可是mama越走越远，身影越来越模糊。

    “mama，别走，告诉我，我能爱他吗？”

    陈鸣航去叫护士拔针，刚刚走进病房就听见步空喊出这句话。他快步走过去压住步空扎着针的手，步空这才醒过来。

    “别动，让护士把针拔了。”陈鸣航抬手摸摸步空的脸，不着痕迹的把步空脸颊上一行泪水抹去，看着护士把针拔了离开之后，才探身把明显不在状态的步空搂在怀里，“没事了，再休息会儿吧，天马上亮了，想吃什么？我让人送来。”

    步空任由他抱着，眼睛看着天花板，想起刚刚在梦里，他问mama，可以爱他吗，可以爱这个此时抱着他安慰他的人吗？

    “陈鸣航……”步空很少这样称呼陈鸣航。

    陈鸣航听见步空在他耳边叫他的名字，不像陈二先生那样随便，像是宣布多大的事情一样正式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陈鸣航，我们可不可以只调情，不谈情，只zuoai，不说爱？”

    “我们可不可以只调情，不谈情，只zuoai，不说爱？”陈鸣航听见步空这样说，然后他感觉到步空挣开他的怀抱，他看着步空躺倒枕头上，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多无耻的一句话，步空想，谁给你这么大的脸说爱，和陈鸣航谈情说爱。

    多可笑的一句话，陈鸣航想，谁给你的权利毫无理由的拒绝别人的爱。

    陈鸣航直起身，给步空擦掉手背上因为紧紧攥拳而渗出的血珠，给他重新盖了盖被子，转身准备出病房：“你好好休息吧，有事按铃喊护士，我回去一趟，黑球儿和以前吃一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