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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“哮喘？”

    “这样的话，不该捂脑袋。”

    当一个人不太能接受现实，而身边有人表现得更加不能接受时，不能接受程度较轻的人就会率先清醒过来。

    鹿明珠和鹿洛洛的表现完美符合这一情况。

    “我可能，确实有个儿子。”鹿洛洛开口，“他是从未来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鹿明珠女士深呼吸十秒钟：“这样？”

    鹿然点点头：“是这样，外婆。”

    鹿明珠女士缓缓放下捂住额头的右手，缓缓走上楼梯，再缓缓步入卧室。

    “我想，外婆可能需要一定的时间。”鹿然看向鹿明珠女士远去的背影，“来接受和消化我到来的事实。”

    “我想，我也需要一定时间。”鹿洛洛目光空茫，“并且最终可能没办法接受和消化这个事实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的，我都理解。”鹿然说。

    如果给他一点时间，能够不那么突兀地出现，他可能不会在mama和外婆表露身份。但现实没有给他缓冲，他一醒来就出现在鹿宅——不，是以醉酒状态出现在mama的学校。

    昨晚的记忆并不太清晰，但毋庸置疑的一点是，他的身份已经引起mama和外婆的怀疑。她们怀疑自己是私生子——只是不确定是谁的；也怀疑他的目的——这也正常。

    所以一大早有医生来采血，做鉴定。

    鹿然想起自己醉酒后对大橘说的话，心道：他确实欺骗了mama，他告诉mama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没有目的，但其实是有的。

    他为阻止mama和那不知所踪的爹在一起而来。

    跨越时空相聚的母子两人坐在沙发的两端，谁都没有再开口。鹿洛洛在迷茫，鹿然在思考。